“你想憋死我呀!”
“实在想知道,你就子时过来……”王贤闷声道一句,便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朱瞻基还待问,但见他已经睡熟了,只好作罢。
太孙殿下的瘾头实在是大,半夜不用人叫,就自己爬起来,到了王贤的房间,见他已经起来了,正秉烛望着蟋蟀罐子里。朱瞻基刚要开口,却见王贤竖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忙闭上嘴,蹑手蹑脚走进去。
凑近了借着微弱的烛光一看,只见盆里一雌一雄两只蟋蟀,雌的自然是黑寡妇,雄的那只竟然是他的金青麻头!
大将们似乎都对小巧玲珑的对象情有独钟,看到黑寡妇,金青麻头的眼都直了,一面用须子频繁扫着黑寡妇的须子,一面使劲竖起翅子起唧,黑寡妇却懒洋洋不肯动弹。金青麻头精虫上脑,直以为自己的魅力已经征服了这个绝色美女,便转过身去,请美女上马……
下一刻,朱瞻基目睹了一场人伦惨剧——只见那黑寡妇懒洋洋抬起头,在金青麻头的屁股上嗅了嗅,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就咬掉了它的子孙根……金青麻头痛得蹦了起来,黄汤飞溅而出,然后摔在角落挣扎几下,虽然不会速死,但显然是死定了……
看着黑寡妇津津有味地吃着金青麻头的蛋门,朱瞻基不忍地闭上眼,心里头兀然蹦出五个大字——实在太变态!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道:“原来黑寡妇是这样炼成的。”
王贤点点头道:“要是觉着变态可以不用,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用,怎么不用!”朱瞻基却没有精神洁癖,反而露出兴奋的神情道:“用这种法子赢我三叔,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说着看一眼已经死翘了的金青麻头,叹气道:“不过你干嘛用它做实验?这一口就是上千两银子啊!”
“对方可是虫王!万一黑寡妇要是把持不住,从了那金翅王,你的脸还往哪搁?”王贤白他一眼道:“不用金青麻头做实验,你给我找只虫王来。”
“好吧……”太孙殿下终于无话可说。
决战那天,王贤只让上午喂食,吃得依然是雄虫发情时的屁股,过了中午便不给黑寡妇吃喝了,让它空着肚子来到了清凉山下的促织斗场。
三天来,这场决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大家都想亲眼一睹这场,一年前就约定的巅峰决战。尤其是连定国公的真紫虫王也败下阵来,人们都很清楚,如果太孙殿下的红袍大将军,也打不过金翅王,那这只虫的全胜神话,就要彻底铸成了!
抱着各种心态,这天人们早早就来到了斗场,想要一睹为快。当王贤他们抵达时,发现清凉别业外的大街上,已是水泄不通,车轿比那天多了十倍,还有很多赌场在街上设起了摊子……专供无缘进入斗场的赌客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