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帅辉瞪他一眼,对王贤道:“大人,您怎么能肯定,有人在算计你?”
“这不废话么。”二黑打击帅辉道:“闲云少爷是武当山少主,灵霄大姐头是掌教真人的掌上明珠,胡钦差竟把他俩甩给大人当护卫,从此不闻不问,你觉着这有可能么?”
“此中确有蹊跷……”帅辉想一想道:“大人当时还是小吏,用我们这种人当护卫,才符合身份。”风遗尘校对。
“再联系到,大人原先钱塘典史的差事,竟被吏部尚书改成了浦江典史。人家吏部尚书是管郑方伯、周臬台那样的大官的,竟然亲自过问一个未入流的杂职官,”二黑接着道:“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别有深意。”
“我只是觉着,你好像很看不起大人,”帅辉笑道:“说不定是大人名震天下,连吏部尚书都听说过,所以才亲自为大人安排差事,以示器重的。”
“把前途光明的钱塘典史,换成升迁无望的浦江典史,有这样器重的么?”二黑翻白眼道:“你少在这抬杠,说正事儿呢。”
“嘿嘿……”帅辉龇牙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胡钦差留下闲云兄妹俩,和吏部尚书将大人调到浦江来,是一个阴谋的两个步骤,对吧。”
“大人。”二黑却不理他,转而对王贤道:“您是认为,这次是胡大人或者什么人,假闲云少爷之手,让您调查那些失踪案么?”
“……”王贤却也不理他。
“怎么大人?我说得不对么?”二黑奇道。
“什么都让你们说完了,我还说个屁。”王贤大翻白眼道:“都出去,让我安静一下!”
“哎。”两人赶紧出去,谁知一开门,就见一身青布道袍的闲云公子,悄然立在门口,月下清辉洒在他的身上,更显得飘逸出尘、清贵莫名。
估计方才的话,都被闲云听到,两人缩缩脖子,赶紧溜掉了。
闲云迈步进了屋子,大袖一拂,屋门便紧紧关上。
王贤看看闲云,揶揄道:“我以为你会憋到明早。”
“心有杂念,无法静气。”闲云淡淡道:“看来逃避不是办法,所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