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头紧锁,半晌方闷声道:“大人莫要戏耍小侄。”他心底涌起大大的不悦。他虽不才,也是张三丰的嫡系传人,贵为武当山掌教虚玄子孙碧云之孙,怎能给一个小吏当保镖。
“你先听我说,”胡潆早就知道这小子会不爽,不慌不忙地劝说道:“我仔细考虑过,为何五年来徒劳无功,皆因为太过招摇所致。每到一地之前,官府必然兴师动众,那人得到消息,可提前或走或藏,我们根本找不到。”
“嗯。”青年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所以这次我改变策略了,要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胡潆沉声道:“我这边,依旧大张旗鼓地寻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将往浙西,然后去江西,让他们以为我将一路南下,这样才会放松警惕。与此同时,我会设法让王贤去浙南当官,他是浙省的人,跟朝廷没有丝毫瓜葛,又在这次救灾中立下大功,由吏升官理所应当,他去浦江当官,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哦……”听了胡钦差的巧妙计划,青年果然不那么抵触了。
“到时候,他只要不做得太出格,就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恐慌,可为我从容查访。”胡潆沉声道:“一旦确定那人的藏身之处,我会立即返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一举擒下!”
“大人的计划可谓巧妙。”青年赞一声,只是尤不理解道:“那小子到底何德何能,竟得大人如此看重?”
“我用他有三个原因,”为了让青年日后能配合,胡钦差耐心十足道:“第一,别人都不合适;第二,他合适;第三,这小子是郑和郑公公推荐给我的……”
“郑公公?”青年闻言色变道:“郑公公怎么会认识他?”
“呵呵,”胡潆有心给王贤增加点神秘感,淡淡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郑公公对那小子很是称赞,我自然要来看看。”说着赞赏道:“我仔细看了这小子的过往,确实是个智多星,好像这世上没什么能难住他。我很期待他这次,能为我再创造一个奇迹。”
“……”青年终于无话可说了。
“但是,这小子有个致命弱点,他不会武功。”胡潆正色道:“浙南现在明教十分猖獗,那人的手下也都是高手,他此行实在凶险,没个可靠的高手贴身保护,可以说一点胜算都没有。”顿一下道:“何况,这小子到现在还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啥,你得帮我对他耳提面命。”
“好吧。”胡潆费尽口舌,终于说动青年,愿意接下这个差事。
“就知道贤侄最识大体。”胡潆大赞道:“若是此次成功,贤侄可谓居功至伟!”
“岂能跟大人抢功。”青年终于露出笑容道。
胡潆心说心思单纯的孩子就是好糊弄,又道:“但为了保密起见,你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对外,你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卫。”
“那小子见过我和大人同桌吃饭了。”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