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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胡潆淡淡道:“时机合适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我现在……”王贤问道。

“该干啥干啥。”胡潆轻声道:“本官明日便离开富阳了,你好自为之就是。”

“是。”王贤心说最好永远不要再找我。

“回去吧。”胡潆谈兴已尽,飘然转身下了巨石道:“下午去哪?”

“乾元观。”

“准备出发吧。”

从乾元观回到驿馆,天已经擦黑了。

吃过晚饭,那道装青年便回屋搬运打坐。他从五岁起就坚持早晚打坐,没有一日荒废。

搬运三十六周天后,青年缓缓收功,睁开双眼,顿觉神清目明,感觉也敏锐了许多……虽然听不到呼吸声,但他就是感觉到,门外立着一人。

“谁?”青年低喝一声,手摸向身侧的剑柄。

“我。”门外果然有人。

听到这一声,青年却放松了警惕,起身开门道:“大人,您来了。”

“闲云功力愈发精进了,”进来的是胡潆,他穿一身襕衫,显出中年儒士的本相。赞许道:“用不了两年,就能超过本官了。”

“大人也在精进。”青年的自谦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侄儿恐怕做不到。”

“人过四十,难以寸进。”胡潆摇摇头,在桌边坐下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谁也无法抗拒的。”

“大人……”青年感觉胡潆并不是来闲聊的,而是要说些什么,便沉默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