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到时候,可一定提携兄弟呀!”周洋也吹捧道。
三人把酒言欢,一直喝到半夜,晁天焦请王贤家里去睡,王贤却执意要睡在库房。他前世的职业告诉他,该谨慎的时候,一定不要嫌麻烦,安安生生地交差,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继续收税,帅辉和刘二黑两个也来了,其实王贤没啥事儿要他俩办,只是单纯叫他俩过来蹭饭。收税这几天,晁天焦自然要管饭,而且每顿大鱼大肉,极其丰盛,不吃白不吃……
毕竟是多少年的兄弟,帅辉两个把王贤的事儿当成自个的事儿,不像秦守那样,光算计着自个怎么捞钱。有他俩处处盯着,王贤倒省了好些精力,只是他仍不敢大意,依旧每日睡在仓库里。
直到第七天,所有的两千八百石税粮收讫,装船运抵县城后,王贤才松了口气。来不及换身干净衣裳,他马上到县衙交差。
在原先李晟的值房里,张司户给王贤倒杯茶,微笑道:“这些天累坏了吧。”
“让大人费心了,坐着收税没什么可累的。”王贤却没有给了颜色开染坊,神态恭谨道:“所幸不辱使命,上新乡的税粮已全数收讫……”说着双手递上账簿。
“哦?”张司户不无意外道:“那被上调的十几户,没有异议么?”
“有是有,但属下让其他人先交,使那些被上调的感到孤立无援。然后又告诉他们,这个是轮流上调的,这次交完了,至少可以安生九年。在这九年里,其余人家也都会轮到,谁也跑不了。”王贤答道:“他们想想是这么回事儿,就都补交了。”
“好。”张司户拊掌笑道:“这一手看似简单,其实深谙人心。看来这个典吏,你可以胜任!”
“多谢大人栽培!”王贤一脸感激道:“属下定将鞍前马后,为大人排忧解难!”
“好好好!”张司户笑得更加灿烂了:“我果然没看错人!”好似自个有多大功劳似的……
“另外。”王贤将个沉重的包袱搁在茶几上,打开道:“这是所有的零头和耗羡。”
看见白花花的七锭银子,还有几十串铜钱,一串是一百枚。张司户有些意外道:“这么多?”
“这里有清单。”王贤又从靴页里掏出张纸,奉给张司户。
张华接过来仔细一看,见每一日的每一笔收入,都列得清清楚楚。看完后,张司户赞道:“晁粮长也好,周粮商也罢,都是老油条了,你竟然没让他们坑去一文钱。看来我可以彻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