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魏家算得上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所以以李太傅为首的人,在朝堂上注意名单上几个人的同时,又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压着魏家。
魏家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等着次数多了,就知道这群人是针对自己。按理说李太傅是太子的老师,所以也算的上是太子党,怎么会和同是太子党的魏家闹矛盾呢?
魏家没等着对这件事起疑,就接到女儿从东宫传来的消息,说太子宠爱上了个新人,还要给新人一个名分。
魏钰儿天真烂漫,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傅容俨的爱情就会像画话本子里,富家小姐扶持穷书生,最后两个人一起白头到老的那种美好结局,万万没想到傅容俨会中途变心,和别的女子有了关系。
魏钰儿给母家写信的时候哭的眼睛都肿了,就是想要让家里的人替她主持公道。
不过她忘了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傅容俨不是寄人篱下的义子,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魏家就算对这件事不满,也不能对太子指指点点。
太子移情别恋,是因为宠爱新人,还是对魏家忌惮?魏家众人心中慌乱,想的也比魏钰儿多得多,只觉得太子怕是忌惮他们魏家了,不然也不会让李太傅对付魏家。
朝堂上不知道何时太子和魏家已经离心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太子和魏家不对付,甚至在朝廷中有人举报魏家大公子,公然在街头强抢民女一事的时候,太子不仅不为魏家说话,甚至还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踩了魏家一脚。
“这小子也太过张狂了!”
魏家老大人在当官的儿子口中,听说了傅容俨的所作所为了之后,气的将手边的杯子都摔了。
老子气的够呛,儿子也不例外。
魏钰儿的父亲,傅容俨的养父也是和魏家老爷子一般生气,要知道原先傅容俨养在魏家的时候,对着魏家的长辈哪个不是和颜悦色的,如今一朝得势到是看不起他们了。
魏大人看不惯傅容俨得势看不起人的样子,就气急到:“这小子不怕哪天我们告发了他,让他身败名裂,皇子都没法子当。”
“胡说八道!”
魏大人刚出口,就被为老爷子训了。
“爹”
魏禾不知道他爹为何训他,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就算傅容俨再张狂又如何,只要他手里有着傅容俨的把柄,还怕他张狂吗,大不了就两败俱伤。
“你真是糊涂,陛下如今身体不好,指不定还有多长时间活头,只要太子一日未被废,那皇帝死后,傅容俨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上。到时候人都成皇上了,你那个把柄就不是把柄,那就是魏家的催命符。”
魏禾被催命符这三个字说得浑身一震,原先那点手握傅容俨把柄,日后等傅容俨当了皇帝后对他指指点点的幻想瞬间破灭了。
“那爹,我们该怎么办?”
“唉,实在不行还是另择明主吧。”魏老爷子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三岁看到老,魏老爷子在傅容俨小时候,就看出他不是个成才的料子,奈何家里这几个人都不听他的,如今白白搭上孙女不说,还惹人忌惮,魏老爷子有些后悔,自己当年在皇后手里接下这块烫手山芋。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早就选好太子容伽,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事实上魏老爷子已经后悔了,但是真太子已经死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魏家和傅容俨的关系在容伽的挑拨,加上傅容俨自己因为看皇帝不行了,自己要当皇帝于是看不上魏家的情况下,更是直降到了冰点。
魏钰儿因为太子新宠的一个人,在东宫过的越发不顺心。对着傅容俨也日渐的心寒。
容伽眼看着眼看时机正好,魏家和傅容俨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傅容俨也到了要出门赈济灾民的日子了。便早早的坐在赈济棚对面的酒楼二楼坐着。
太子要赈济灾民的事情昨晚就被传了出去。除了很多的灾民等着施粥,同时还有不少的人专门出门来看看太子长什么样。
傅容俨头一次感受到这般大的阵仗,在马车里就开始紧张。一个劲的问瞿止一会自己该如何做?
瞿止咳咳了两声,最后建议道:“太子要不舒服这样的场面,不如先移步酒楼歇息,等着人多的时候露下面就可以了。”
这个建议比较符合傅容俨的心意,露个面就可以了,也不用在大太阳下晒一上午,傅容俨答应了瞿止的建议。
带着两个侍卫上了酒楼二楼,打算先休息,等着人多的时候再下去。
一到酒楼雅间内,瞿止刚叫了一声小二,就有七八个小二模样男子进屋,将傅容俨和两个侍卫按住。
几个人实力悬殊,傅容俨毫无悬念的被摁倒在地。两个侍卫还没等保护主子,也同样被瞿止带着的人生擒。
傅容俨见情势不对,猛地抬头看瞿止,咬着牙道:“你设计孤。”
瞿止耸耸肩,看着冒牌货没说话。
“顶替我这么久,没想到你如今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容伽是最后进屋的,他穿着和傅容俨一样的衣服。傅容俨听到熟悉的声音,注意到他的时候,脸上的愤怒之情顿时全被惊恐所代替。
一瞬间,昔日的噩梦又浮上脑海:他的哥哥变成了水鬼,将他往水下拉,还说要去找他拿回自己的身份。
“傅容俨,别来无恙。”
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在傅容俨耳边响起,就好像烟花一样嘭的在他耳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