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姑姑这样说,白竹一时也不太好确定,这是对方个人的意思,还是皇家的试探。
不过,不管怎么样,白竹也都不介意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
原主的外祖家里是商户出身,当初因为明远伯府不做人,原主的母亲过世之后,两家几乎就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对方哪怕在京城有自己的商铺、产业,却也对原主的存在不管不问,白竹觉得这样的外祖家,也没有修复关系的必要。
想明白之后,冲着林姑姑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这么多年,他们都当我不存在,我也没必要上赶着去给人作贱。”
林姑姑一听也是这个理儿,哪怕商户身份不高,但是对于外孙女的存在不管不问,已经说明了对方的立场,或是态度。
既是如此,也没有修复的必要,说不好最后修复来的虚情假意,恶心的还是自己。
明远伯在白竹这里碰了壁,并不死心,转过天他单独找上了燕归梁。
燕归梁对于明远伯一家都没有好印象,对方找上门来,燕归梁全程冷脸。
明远伯虽然心里不爽,但是求人办事儿,哪有不看脸色的呢?
所以,他还是端着假面的笑意,说着好听的话。
燕归梁由着他全程上窜下跳,最后还把白竹搬了出来,大有燕归梁不帮衬着明远伯府,不帮衬着他儿子,他就把白竹扣在家里,不让她出嫁。
“明远伯真是好本事,明天我就与陛下说说,他的赐婚,有人不满意,意欲抗婚。”燕归梁为人是憨了些,但是对于跟官场上这些同僚打交道,也颇有一手。
就算是这些年硬磨,也磨出了手段与本事。
此时一句话怼过去,明远伯差点直接气死过去,偏偏又无从反驳,只能试着从别的角度,开始说着软软和话。
“小竹一共就两个弟弟,幼弟还小,大弟若是出息了,以后小竹在京城中,也有脸面是不是?”明远伯一边说一边磨着牙根冲着燕归梁讨好的笑了笑。
燕归梁像是看不到他的笑一般,冷着脸怼回去:“小竹的体面与脸面都是她自己辛苦挣来的,与你明远伯府有什么关系?过去的十八年,你们对她不管不问,如果不是她命硬,怕是早饿死了,如今想来蹭好处了?脸这么——大吗?”
燕归梁一边说,还一边比划了一下。
明远伯是真的被气到翻白眼,抬手指着燕归梁,声音都哆嗦的不成样子:“你你你……”
气极之下,就只会一个字不停的重复。
看着这样的明远伯,燕归梁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又收了回去,开口的声音冷漠又残忍:“你们不懂小竹的好,不懂珍惜她、爱护她,没关系,以前我机会参与,以后她的人生交给我,不需要你们费心。”
话说一半,燕归梁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以后,她的体面,她的排面,都有我燕归梁,不需要你们。”
燕归梁说完之后,大步离去。
他今天出门是为太子殿下办事儿,不然也不可能给了明远伯机会,让他把自己堵到街角的位置。
如今怼完了,自然是要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