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离一只手扶住莫云杉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眸中被迷茫填满。
“我该拿你怎么办?”
回应她的只有熟睡之人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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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离搀着莫云杉进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弄到楼上浴缸里。
就这酒气熏天的身子和花猫一样的脸,她恨不得直接拿拳头粗的水管对准脸猛冲一顿。
殷如离挽起袖子,拿下花洒头,调好水温,小丫鬟一样帮浴缸里不省人事的爷沐浴。
“才喝了7杯酒,怎么就能醉成这样?”她忍不住疑惑,“别人喝酒进胃,你是不是喝酒进脑子?”
“我要吃蒸狐狸烧狐狸炖狐狸烤狐狸,香煎狐狸溜狐狸……”莫云杉闭着眼睛嘀嘀咕咕,跟说相声贯口似的。
“人家出生前都在羊水里泡着,你是不是在酒里泡大的?以前我就好奇你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怎么就能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现在都三十多岁了,还像个小孩,一点都不成熟。我跟你在一起都变得幼稚又啰嗦,是不是该找你索要赔偿才对?”
殷如离用手挡着莫云杉的眼睛,以防有水钻进去,小心翼翼的,比对待家里那些古董还要仔细。
结束冲洗工作,殷如离又把人挪到贵妃榻上。
莫云杉脸朝下趴着,湿哒哒的头发垂下来,一台吹风机对准她的脑袋,热风一阵一阵轰出来。
头发丝随风荡来荡去。
……
殷如离给莫云杉盖上被子的一瞬间,顿觉解脱,一屁股坐到床边地毯上,再也不想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