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孤零零而来这世间,赤条条的本就是一无所有。
凭什么掌权?
什么是权利?
权利就是平衡的手段,就是相互借势然后分配利益的资格,就是你小声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必须张大了耳朵去仔细听,你大声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得闭上嘴巴,低下脑袋,仔细的去想。
第二日,大雪封山。
县衙之外,却是仿佛暖春。
从天南地北送来的土特产,已经堆满了院子。
前来门口等候拜见林溪的人,则是络绎不绝。
破旧的县衙大堂内,寒风呼啸,那区区一盆碎炭,根本无法带来任何的温度。
很多平民百姓眼中的大人物,此时却都缩在各自厚厚的皮衣大袄里,冻的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林溪走进来的时候,左右两边自然开道。
小小的空间里,硬是挤出了足够三人并肩而行的大道。
林溪甩着大衣,就坐在还沾着昨夜寒霜雪渍的椅子上,眯着眼看着众人百相。
“我等见过老相爷!”众人纷纷行礼,无论出身高低贵贱,此刻在林溪面前,都夹紧了尾巴。
林溪点了点头,随口说道:“都来了?”
“那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