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老皇帝这几年开始贪图女色，尤为喜好江南女子，几乎每年都要下江南，然而没有几个人知道，老皇帝在江南还有一处道观，在秘密为他研制强身健体的丹药。

皇帝服用丹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奈何前朝末代皇帝便是服用丹药而亡，故而本朝对丹药之事尤为忌讳，老皇帝之所以不公然炼丹，不是害怕百姓对他的议论，而是担心有人借着进献丹药之名来害他。

现在给他炼丹的济慈道长从前是他的朝臣，辞官之后出家做了道士，在忠心上无须质疑。

只是自打去年入冬开始，济慈道长的身体便有些抱恙，几个月下来一直都没有好多少，炼丹又是一个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

在老皇帝南巡来到江南之时，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

知道老皇帝不放心将炼丹只是交给别人，故而说道：“陛下可有看到刚刚那道童？”

“你是想要让她继续为朕炼丹？”老皇帝回想着刚刚奉茶上来的小道童，一身白裙用纱巾蒙着面，这几年他每次来找济慈都能看到，其他的道士没有过多注意。

济慈道长点点头，继续说道：“陛下不要看她年纪小，炼丹之事上极其具有天赋，跟在贫道身边几年能力已经远超于我，陛下大可以将她带入宫中，也能时刻为陛下炼丹。”

老皇帝知道济慈道长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真的，想来那小道童也是天资聪颖之人，只是当初他既然不让济慈在京中设道观炼丹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服用丹药。

现在将一个小道童带进宫中岂不是更加惹人耳目？

“至于这个陛下更不用担心了，陛下或许不知道，她乃是姑苏兰台寺大夫林如海的长女，几个月之后便要参加选秀，陛下届时给她个位分，一座单独宫殿完全可以继续炼丹。”

老皇帝听到这话不由一惊，如果不是济慈跟在他身边几十年了，他都要怀疑济慈和林家有什么秘密联系了。

“林如海，朕记得他从前是科举出身，倒是很有学问，他长女聪慧倒也是正常。”

老皇帝没有顺着济慈的话说要不要姜颜入宫，而是说起了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