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黎荀落眼前不免就浮现出了当时那根刺破了钟携左胸的尖锐又庞大的木刺,深呼吸了一下之后,这才说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等待术后苏醒。”单诗说,“虽然还没脱离危险期,但是起码各项体征是稳定的,只要排除后续感染……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就能出院了。”
即便如此,少不得也要在医院住三五个月的。
黎荀落现在看见单诗,就有种莫名其妙的胸闷。
她抿抿唇,扒在玻璃窗户上看了一会儿,眼巴巴的问,“有预醒时间吗?”
“说是早上六到八点能醒。”钟携的父亲说道,“回去休息吧,你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寒风暴雨,黎荀落现在肺和胃全伤,几乎是一到飞机上就开始呕血,反倒是给医护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俩人,就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也见不着人,黎荀落就只能可怜巴巴的贴在玻璃上往里盯着看。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里面正昏着的钟携能够感应到,就以黎荀落左眼51右眼52的视力往里看,她觉得,钟携好像眨了眨眼睛。
但是也就是好像了。
这事儿她也没和人说,一下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像是心里藏了点什么只有她才能知道的东西似的。
“落落姐,你这瓶快没了,回去换个药吧。”范小简看了诸位这一圈在场的,心想等黎荀落回去之后,她得回来守着。
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糟心玩意儿,钟携一睁眼看到这么些个人,那心里得多难受啊。
黎荀落知道钟携醒不过来,在这干等着也没用。点点头,看了一眼脚上的镇痛泵,说,“回吧。”
本来是想着能再休息会儿,黎荀落觉着那药里头估摸着是有安眠的成分,这样也好,睡着了就不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