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约莫半分钟。
徐佑朝走廊两边看看,踱步到房门旁的墙边,手提保温壶靠着仰望窗外。
冬风,它想进来。秃秃的树杈上,落叶还是掉光了。
绿叶在哪?大概,已经被认出,那是用画笔描摹的虚幻而已。
他走回病房门前,侧耳贴门倾听里面的动静。又轻叩温和地询问:“幸村,能让我进来吗?”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的。”伯牙的钟子期啊,当然无比珍视。
“发生什么了?”
冬季冰冷的门面向贴合的手掌传递着凉气,比之更冷的是沉默。冒着寒气的门同样在向另一位背靠它穿着病服的男孩传递凉意,驱散热度。
“yukiuraseiichi”
温柔的称呼中流露担忧与无奈,倾听者干燥起皮的双唇抿起,喉间的呜咽被紧紧捂嘴的右手堵回去。
[我听不见。]他这么劝着自己,哪怕现在靠着门,无意识地凝视着前方,聆听门外的声音。
徐佑抵门伫立,静默良久。
浪花撞击出细碎的泡沫,幸村和徐佑闲时最常聚的地方,除了网球场,大概就是神奈川的海边。
“幸村君”
“怎么了?”
“今年纳豆桑红土十二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