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背上缓缓输入的液体,问她,“阿姨,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的吗?”“并不是。”
我觉得自己问的可笑,答案不是早就知道吗?她帮我掠了下眼前的头发,“但是你可以找一位这样的母亲。”
她抽了一张纸给我擦眼睛,“别哭了,我最见不得男孩子落泪,比女孩哭还见不得,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是哭了,定是到了伤心处了。”
“嗯。”
我接过她手里的纸,用带着清香的纸帕抹去眼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把纸团捏在手里,不知如何是好。
她笑两声道:“我说之前让他继承家业他就让我随便操作哪,感情是打定主意不给我留香火,所以不如自己嚯嚯了,臭孩子,还说让我别心疼钱使劲花,原来是没安好心,我还当他多孝顺。”
她越说越想笑,然后开始呵呵不停,我同样被感染了,也笑起来。
啊,原来突然点中笑穴也是学自己妈妈的。
她没再问我那句话,嘱咐了我几声就走了,连还医药费的方式都不肯留下。
她走后护士进来换药,跟我说再输完一瓶小的就结束了。
她在旁边将小瓶针剂注射到吊瓶里,边打边跟我聊。
“你哥哥好帅啊,你都这么高了,他背你都丝毫不费力,走起来稳的跟两百斤似的,要不是脸上急成那样,我还真以为他来医院度假的。”
我嘴角僵硬,问:“哪位,哥哥?”“看来你哥哥挺多啊,刚才那是你妈妈吗,好漂亮啊,你也好看,一家子明星一样,那位哥哥一米八八吧大概,小李大夫186,比他矮一点点,五官特别帅,尤其眼睛,太漂亮了,看一眼都被勾魂,啧啧,男人长这样,让我们怎么活。”
我没搭话,她也无趣,端着药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