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要吃虾。”
“我去问医生,他让吃就给你吃。”
“那我要吃皮皮虾。”
“你吃什么虾都行,只要它在这个世界上长了。”
我笑的咯咯不停,完全模仿他的行径,然后他跟着我一起笑,两个相拥的人抱在一起抖动,像两只难舍难分的海马。
“哥。”
“嗯,怎么了?”“我要什么你会不给。”
他没有任何犹豫,“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别人总怕抓住自己把柄的人,而杜庭微,他却爱着自己的把柄。
“那我,那我要是要死哪。”
他的臂膀倏地僵硬,我察觉说错了话,我想安慰他几句,可他紧紧抱着我,我连他掌心的纹路都感受的到。
“那就一起吧。”
他说。
我把眼角的分泌物毫不客气地抹在他的衬衣上,忽然生出无穷无尽的嫉妒来。
我嫉妒的不是被金叶榆爱着的杜庭微,我嫉妒的,是爱着杜庭微的金叶榆,因为只有他可以完全抛却肉欲、情谊、道德和伦理,不管不顾地,去把杜庭微捧在自己的心上。
怎么会不爱哪,爱上杜庭微,好像比死还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