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占到便宜了?”
这话说得相当有争议,让景玉危眯了下眼:“我看起来像那么好欺负的人?”
“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从见到殿下的第一眼,便觉得这是个病娇美人。”郁云阁靠着门框,看楼外细雨绵绵,风吹着光秃秃的万物,只剩下空荡荡的树条随风招摇,配着他说的这句话,太容易引发血案。
景玉危摸了摸自己的脸:“病娇美人?”
“我若是直接说病美人,殿下该生气了。”郁云阁说,一字之差,意思差距非常大。
“是你单方面认定罢了。在宁逾白心理,我是个极有威胁力的敌手,借兵给我,暗藏危险可能太大了。”
“所以他不愿意借兵给你?”
“借了,在我付出极大的代价之后,他点头答应。”
“让你归属燕国?”
这是郁云阁能想到最过分的要求,先前两人探讨时也说过这点,被景玉危驳了。
这次照旧又让景玉危驳了:“没有,他说他不会趁人之危,给我收复南川的时间,待我登基,亲自携文书去往盛歌,与他们签订百年交好条约。”
想不到的好说话。
郁云阁险些怀疑这是景玉危为逗他开心故意说的,搬过小凳子坐在他旁边,打算好好说说这事儿。
“宁逾白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不想给燕国树立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