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淳于太医去了哪,我让人找了半个月,没找到他,他要是在,还能给你看看这腿怎么了。”
景玉危靠在床头翻着书,任由他叨叨,时不时搭两句话:“或许是寒气入体,那几日太冷了。”
“那是淳于璞没照顾好你,这笔账算他头上了。”郁云阁搓热手往他小腿肚子按,“疼了要说,别忍着。”
景玉危抬眸凝视他:“我不是你。”
“我怎么了?”郁云阁揉捏着,不明就以,“我疼了就喊,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殿下不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是我说什么你就给什么吗?”景玉危开始挖坑。
郁云阁满心都是给他捏腿,话接得自然无防备:“当然,殿下想要我的心,我都甘愿掏出来给你。”
“你那颗真实的心留在你胸腔里跳动着就好。”景玉危合上书,轻轻抵住他心口位置,“留下活着爱我。”
郁云阁顿住了手,总觉得这按摩要进行不下去。
有的人是天生情话书本成精吧?
他扛过了心里那股子想将人扑倒的冲动,努力念大悲咒,才得以保存几分理智继续捏腿:“我肯定活着,还想看你登基为王,将南川治理的井井有条,受万民敬拜呢。”
“我会的。”
这三个字让景玉危说得掷地有声,可见他是将他说的这件事当做目标去实现。
其实郁云阁并不想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去做王,这话要直白的说出来,太容易显得自作多情。
是以,郁云阁旁敲侧击的:“殿下是不是将南川的事当做了己任?”
景玉危何等聪明,被他一点就懂,笑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