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的郁云阁随手将剑又收起来了,走过来弯腰先亲了口景玉危的眉心:“殿下能走吗?”

景玉危捶捶腿:“得再劳烦太子妃一趟了。”

郁云阁笑着将人捞起来,见他习惯性搭脖颈,调笑道:“殿下真是越来越习惯被抱了,那在床上,嗯?”

“太子妃还是不要想着有的没的,待孤重整王朝,江山万好,送你做聘礼可好?”

以江山为聘,请他坐另一半。

“我可不要这种东西。”郁云阁见外面楼众在等着,也不怕让人听见,堂堂正正,“我要殿下终生不悔。”

景玉危猛地见到那么多人,下意识往后看,不让人看见他的脸,话也就此收住了。

“殿下啊,你这容易害羞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郁云阁越是当着人多,越是调戏得起劲,“一句话而已,犯得着这么藏么?”

景玉危抬眸瞥他一眼,复低头又不吭声。

任你千言万语,我巍然不动。

还真是难搞,郁云阁摇摇头:“真是没法子,不说便不说吧,谁让我宠着你呢。”

他如今也只能在人前装装家主架势了,往后日子能看得出来,他势必是压不过景玉危。

这大抵是天生原著男主的优势,更何况他这个半路跳出来的炮灰,逆转局势,也不可能逆转到从受到攻。

待走出这个逼仄不好找的山洞,他方才看见高树之下江开撑伞等着,看见他带着景玉危出来,眼里紧张之色如风吹散了。

“公子,姜衔玉跑了。”

“又跑了?”郁云阁将景玉危放进早备好单人轿鸾里,先让楼众带人走,自己则跟江开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