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不再是之前那个纯情不懂情的单纯太子,看多话本子,被调戏多了,自然也懂得悟出点东西来。
比方说他这个称呼。
景玉危捻着白玉杯,低头轻抿一口:“我若说不好,你会听吗?”
郁云阁转了转眼眸,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我可以听殿下的啊。”
“有什么条件,你说给我听听。”景玉危深谙他的套路,绝不轻易上当。
“我能有什么条件啊。”郁云阁话还没落音,又接了句,“殿下,附耳过来。”
景玉危还真要看看他玩什么花招,倾身过去。
郁云阁抿笑还真说了一连串话。
旁观的折柳和江开本来目不斜视,偏偏这两人光明正大的聊正经事儿,弄得人十分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说得太轻,贴得太紧,根本听不清。
两人只看见景玉危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来是何种的微妙。
意外之中还有几分想笑。
郁云阁歪着头,一脸自得:“殿下觉得呢?”
“你开心就好。”这是景玉危目前能给的唯一答复,其余的都不太合适。
郁云阁就当他答应了,整顿饭的功夫都在很快乐的同景玉危交谈菜的口味,这种喜怒形于色的现象很少见。
江开突然想起了曲闲离开盛歌前的话,离开梁溪的景玉危好似猛虎出笼,别看他多病缠身,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你会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有生命力。
景玉危能在群狼环伺里活十九年,且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安全地带,那就表明这不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