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景玉危说, “孤要在他死前再见他一面。”

然后彻底离开这个囚禁他十几年的地方,重新寻得开始,再将这里乱斗的势力铲除,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在这之前, 他要将束缚自己内心的枷锁除去。

“那殿下可要想清楚了。”郁云阁道,“那两位不见得肯让殿下见到王上。”

这话不无道理,自景玉危回来至今,除开那日的必要进王庭,其余时候他连景江陵的风声都不曾听见多少,换作以往,这就是出事征兆。

毕竟他带了余怠回来,将东平城的情况禀告清楚,即便隐瞒了部分实情,那也是要案。

这种情况下,景江陵怎么可能按兵不动?

“孤知道。”景玉危本不打算走的,想靠手里东西挑起景昭和景弍辞争斗,想坐收鱼翁之力。

方才又仔细回想回到梁溪后的事,深深觉得这条路不可行。

首先他在东平城的动静已经传入两人耳中,并引起了戒备之心,那日山顶相见,景昭与景弍辞间的氛围并不如他臆想中那么针锋相对。

这要真动起手来,他不确定是两人相争,还是先联合起来除掉他。

如郁云阁说得那样,这太冒险了。

“回头还要仰仗您老替我解毒。”景玉危将姿态放低,真和郁云阁带着淳于太医离开这,他的南川太子也就成了个虚名,真需要仰仗人才能活下去。

淳于太医惊于他的审时度势,笑道:“殿下放心,老夫必定竭尽全力。”

喜从天降的郁云阁也有些茫然,问:“那我能着手安排人离开了?”

景玉危似乎从他脸上看出点措不及防的痕迹:“你很担心我赖在这不肯走?”

“那倒不是,我相信殿下英明神武,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郁云阁当然不会将实话说出来,人都肯离开梁溪了,没必要惹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