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景玉危道。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只为拿到东西,有无人知道并不在意。

待回到冠云殿,熟悉又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瞬间,郁云阁精神奕奕,扭头看跟进来的景玉危:“留人了吗?”

景玉危很稀奇他这模样,边看边说:“让人盯着了。”

“那快来看看盒子里的东西。”郁云阁催促道。

这一趟出去让两人之间闹别扭的隔阂冰消雪融,回到先前在东平城时的相处氛围。

景玉危心想,这人粉饰太平有一手,等看完锦盒里的东西再算账。

郁云阁则想的是,有要事在前,男人果然好糊弄。

盒子里那张纸写着的是那瓶药的配方及食用后出现的状态,郁云阁一目十行看完,确实是个杀人于无形的好东西,真让景弍辞用在景江陵身上,还真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好事。

“殿下觉得交给王上,他会相信吗?”

景玉危没有将其交出去的打算:“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任何人。”

景江陵从始至终只相信他自己,倘若没有铁证在前,他宁愿相信自己身子虚弱是因为伤寒,而不是被人下毒。

“那便是无药可救了。”郁云阁说。

“你想救他?”

“殿下别开玩笑。”郁云阁灌了口凉茶,灭灭想起景江陵干的事起得火,“我愿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活着,唯独他不可以。”

景玉危倒不知他对景江陵的恨意如此滔天:“看起来你比孤更恨他。”

有些话不说出来是为双方好,郁云阁身为看过原著的局中人,诸多原因不便多说。

但能说个让景玉危高兴的:“那是自然,如若不是他,殿下会过得那么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