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打景弍辞和东平城那被他故意留下传递消息的钱海重新取得联系, 一定有很多事情想当面问。

包括景昭亦然, 贾应当时没能抗住他结合郁云阁留下的策略审问,交待出来的东西也很有趣。

待景昭知晓内情, 恐怕也会急不可耐找上门来。

这时景玉危又动了坏心眼, 若是两人同时找上门,那又会是怎样难以收场的画面呢?

早间离开梁溪前, 他们几人相聚时,景昭还对景弍辞颇为信任, 人前兄弟人后主子的。

不到两月,翻天覆地。

当真让人好奇。

这份好奇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景玉危拖着病体闲逛郊外第三日,景弍辞先找了上来。

梁溪郊外东南方向有一座据说求平安很灵验的寺庙, 年年临近年关,会有络绎不绝的老百姓前来跪拜。

天寒地冻,风雪同在,也无法阻止。

今日难得晴空高照,万里无云,走在绿树做点缀的山路上,没遭到凛冽寒风摧残。

景弍辞一路走来未见一人,直到凉亭十余步,被折柳拦住去路。

“大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位是谁?”景弍辞身边的人金贵惯了,张口便是呵斥。

折柳眼都没眨,拦人的手臂继续举着。

说话声音不小,几步外凉亭内的太子殿下绝对能听见,既然知晓,不出口阻止,意思很明显。

如今是他求人办事,姿态不能放那么高。

景弍辞拍拍随从胳膊:“你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