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梁溪都被搅得一团乱,盛歌也不会就此太平很久。
否则宁逾白早安排人偷偷给景江陵上眼药,弄得南川乱上加乱,骤时再一举攻入,直让南川腹背受敌,俯首称臣。
看完燕国相关,他的手探向了装有南川消息的水晶罐。
江开不愧是他的随行仆从,相当清楚他最想知道谁的消息。
第一个消息便是和景玉危有关的,这人在东平城混得风生水起,仗着有游重鸾在手,加上老百姓的支持,硬是当着三方人代表面前将场面控住了。
没交出余怠,也没暴露和林府人接触过的事,暗藏手中证据,要当着景江陵的面将两王兄锤死。
这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作风,倒是很景玉危。
只要人没事,做什么都行,让郁云阁稍有不满得是居然没详细列举景玉危每日见过谁,吃了什么,身子怎么样……
“该重金收买折柳的。”他说完从怀里摸出走那日景玉危留的东西,“给我机会呢?”
浅色荷包松开束口,能看见里面的东西泛着绿光,一种质地很纯净的光感。
“这么相信我的人会不看我留的信吗?”郁云阁哼了声,“绝对是曲闲江开乱说,你会看的吧?”
那封信可是他绞尽脑汁花了两天功夫写完的,用尽毕生听过的肉麻话语组织而成。
哪怕修无情道成仙的人看了也得心生情愫,难以控制。
他就不信景玉危的道行能高到稳如泰山的境界,不为那封呕心沥血的情书感动得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