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餐加得称心如意, 能得他们喜欢。

“是,殿下, 要入城了。”折柳道。

他心里也是痛快的, 等会儿会更痛快,因为那些人无法见到总该等候的余怠。

景玉危转身上马车:“进。”

随行奉景江陵监视景玉危的人是个惯会拍马溜须的好手, 领这趟差事十分重视,每日都会到马车跟前看望景玉危, 要确定人还在,一路走来,他觉得景玉危哪里都好,就是不爱露面, 碰上点儿事只会让他拿主意。

老实说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不可避免让他打心里觉得自己被看重是好事。

又觉得景玉危确实是个废材太子,连吃酒席这种事都畏畏缩缩。

这种无形之中的追捧让他膨胀起来,自认为能拿捏住景玉危。

更别提马上要入的东平城,那里都是自己人,景玉危能不能办成事,是他一句话的事。

至少在得到梁溪来的消息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被一封不过巴掌大小的信笺打破了念想,梁溪出事了。

他心思恍惚地骑着马,按照原计划行走在前,领景玉危的马车入城。

东平城东城门大开,前两天厚厚的积雪被清扫干净,街角巷尾能看见兜手好奇探头的老百姓们,他们慢悠悠看热闹的身影完全不像是饱受旱灾折磨的人。

他疑惑了,这里什么情况?

难道是余怠没有听从命令,擅自做决定开仓放粮,救济老百姓了?

不应该啊,在他印象中余怠没那么好心,那是老百姓带头冲了余怠,翻身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