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看着我。”景玉危细细端详手里的金钗,往他面前一递,“他俩是余怠的亲属,应该会知道点东西。”

“所以人呢?”

“在楼下房间里好好住着呢。”

不单是钱海和贾应,那种场合里的人都被当做一网鱼兜进盆里,甭管是刺多只熬汤的鲫鱼,还是味道鲜美的鳜鱼。

“这金钗看着眼熟。”郁云阁翻了几下,不太确定道,“和瑾妃那支一样?”

景玉危没想到他能看得出来:“嗯,这和那支钗是一对,你仔细看金钗钗头,上面刻着瑾妃的名讳,那是无上的恩赐。”

郁云阁摸着那三个字,心里挺不是滋味,存在于景玉危记忆中的女子,曾经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终究抵不过权势对男人的诱惑。

一时荣宠,得不到一世太平。

“如若这才是景弍辞手里那支钗,那被我的人拿走的,又是哪来的?”

“这本来就是对钗。”景玉危心里藏着很多话,不能轻易说,通常在看见东西的时候,引发倾诉欲,才会畅所欲言。

“都被景弍辞带走了,后来余怠进梁溪,他为了表信任,轻而易举给出如此易引发争议的东西?”

“有可能不是他自愿给的,这东西比那玉如意有威胁的多。”

玉如意还能说是有人趁他不备偷走了,金钗用这个借口稍显牵强。

“你先将金钗藏起来,带着玉如意回去指证。”郁云阁下了个套,给景玉危说他想套谁,“景弍辞看见玉如意不会太慌,还会当你没拿到金钗,很有可能偷偷去看余怠,你派人守株待兔,再不济嘛,放出风声,就说瑾妃当年那支金钗落入民间,有人高价来买。”

景玉危一听眼里浮现出笑意来,好馊又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