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鬼轻扬唇角, 眼里满是笑意:“想压我?”

郁云阁锦布一摔, 这天没法聊了, 他怒视笑盈盈的太子殿下, 故意的?

“还好。”幼稚鬼总算回答了, “你擦得我很舒服。”

不知羞耻如何写的郁云阁诡异得红了脸, 默默捡回锦布,又将被子重重盖回他身上。

“你既然都听见了, 我就不说第二遍。”郁云阁板着脸故意装做威严道。

景玉危只拿清澈无害的眼神看着他, 像是无声祈求。

不得到亲口许诺,也就表示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郁云阁解读完气笑了:“你别把我话当耳旁风, 我说没下次就没下次。”

“你会生气吗?”景玉危问。

郁云阁模棱两可:“看局势。”

景玉危识趣的不再追问,而是软着声音道:“我想喝水。”

紧绷的氛围被这句话打破了, 像浓烈的酒加了水。

人都这么说了,郁云阁能说什么,认命地喂水:“待会儿你服过药好好休息。”

“那你呢?”景玉危喝完热水舒服多了,哪怕身子不爽利, 精神也好点,“你要做什么?”

郁云阁坐在床沿顺势趴在他肩膀边:“这件事没完,后续问题一大堆。太子殿下病倒了,只能我顶上。总不能放任老百姓们继续吃苦受难,如今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要赶在霜冻前,给老百姓们发放渡过难关的口粮。”

这本该是景玉危亲力亲为的事,结果人病了。

“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景玉危认真问。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郁云阁乐意给他个安心答复:“信你。”

景玉危垂眸,这事儿真不是他有意,当时真想等郁云阁出来,是他身体不争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