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句玩笑话,别说他要吃的药,就是他要吃山珍海味,哪怕抢了城主府也要弄到手。

景玉危指尖很凉,凉得不似人该有的,他嘴唇也微微泛白,声音带着沙哑:“我也去。”

“去厨房啊?”郁云阁问,见他颔首,到嘴边的劝阻又咽下去了,“自己能走吗?不会要我将你抱过去,安顿好再煮?”

景玉危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风情万种,我见犹怜,郁云阁差点儿没做人。

他满腹惆怅:“你别这么看我,我遭不住。”

景玉危扬眉,轻声慢语道:“我什么也没做。”

可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了。郁云阁心里愤恨,端上烛台,回头看施施然站起来的景玉危:“能跟上?”

景玉危觉得自己被当作了瓷娃娃,感觉还不赖,有意放低声音:“还好,走。”

说着还假装咳嗽了几声。

郁云阁果然顾不上旁的,先他两步往厨房走,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临别前我该去淳于太医那一趟,让他备着你常用的药一并带来,以防万一。怪我走得太急,没考虑到这点。”

“也是今晚天公不作美,好端端得变天了。”

景玉危从未见过他乖巧又贴心的模样,跟在后面边听他数落边看他不自觉急切起来的步伐,唇角微微翘起,刻意大步跟上。

“我应该学那些个偶像剧,解下披风披在你肩上,事出紧急没那么多浪漫脑子。”郁云阁气音反省完,没听见身后脚步声,心下一惊,以为自己走太快将人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