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莽撞。”曲闲说,嘲笑归嘲笑,说正事还是靠谱的,“里面人很多,外面也围得像铁桶,人要真在里面插翅难飞,你贸然行动只会让人明白他有救兵,搞不好会将我们也一网打尽。“
郁云阁无言,很想问问曲闲,是不是在他心里自己碰上景玉危就毫无智商可言?
笑话,他是那种临危不乱的男人好吗?
“知道知道。”郁云阁相当敷衍道,环顾四周一圈,收回目光思索片刻。
“这种干燥的天有段时间了,周围万物可燃。”郁云阁点到为止,希望曲闲懂他。
曲闲是懂了,目瞪口呆:“你真想玩把大的啊?”
城主府那么好烧吗?被逮到就是死路一条,曲闲神神叨叨:“我真疯了才相信你说的是知道是真知道了。“
“你就说干不干吧?”郁云阁说着已经开始给江开及另两位名曰保护曲闲的玄云楼随行人发放菜油手瓶。
这东西制作粗糙,简单易用,沾火即燃,要在油布烧爆瓶子前丢出手,是郁云阁根据现代知识弄得小规模爆火点。
也是为救景玉危才搞出来这么个伤天害人的东西。
曲闲:“……”
他这个时候要说不干不等于脱裤子放屁,伸手夺过两个菜油瓶子:“你这次要是赌输了,我绑都将你绑走。长这么大,我没干过的丢脸事都在今晚干完了。”
“那是你没早点遇见我。”郁云阁不避讳说。
曲闲郁闷了,摊上这么个楼主,他上辈子怕是没做积德事。
“听我安排,你两去城主府书房前丢,不需要真烧到什么,书房不远处有口井,只要余怠想灭火,手到擒来。”郁云阁指使那两随从,见两人应下后眨眼消失在眼前,知道这两人动作很快,他们不能慢,急声对江开道,“你去正对面,我若没记错,粮仓后是一位和县官关系极好的商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