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景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那日听闻他为救景玉危重伤,自己还黯然神伤许久,以为他真将那废物当心头宝,此时也不过想借人名头施加压力,结果超乎所料。

“不过大王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让你继续在外面站着。”郁云阁很懂遛狗的精髓,绳子不能松太多,也不能勒得太紧,“进来吧。”

他侧身让神色稍缓的景昭进门,随意瞥了眼艳红的长廊,便关上了门。

走廊处圆柱旁一抹黑色衣角一闪而过。

“你来这里不喝花酒做什么?”景昭大爷似的款款落座,大刀阔斧的姿势相当豪放,抓过把瓜子咔嚓作响,“你卧伤在床那几日我想去看望你,被景玉危拦在了门外。”

“哦?”郁云阁还真不知道这事儿,那时他还在昏睡,想知道也没门。

“他肯定和你说刺客是我安排的,因为我看他不顺眼。”景昭看着他。

“没有。”郁云阁实话实说,“他只说这件事交由大理寺调查。”

景昭很惊讶:“他能放过那么好在你面前抹黑我的机会?”

这话就不对劲了,郁云阁笑道:“大王子说得哪里话,你为人如何,我心知肚明,犯不着殿下说。”

“那你怎么看我的?”景昭兴致勃勃地问。

郁云阁刚想说点儿正事的话头憋住了,神色怪异地看着满脸期待的景昭,这人见面还算正常,没说奇奇怪怪的话,就是这问话不太对劲。

屏风后面旁听的曲闲捏着瓜子,也觉得景昭不太对,跟相亲似的。

“我自认私德亏损,不是大问题,我不过是犯了普通男人都会犯的错,你要觉得不好,我试着改改,只要你说。”景昭说着往他面前挪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