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江陵从折子旁取过块玉佩放在面前, 动作不紧不慢, 足以让他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重点不在这块玉长什么样, 意思到了就够了。

郁云阁皮紧了下, 这是知道他能调动南川内的郁家商铺了?

只单这一项, 该不够换景玉危的命。

一个被四方人马忌惮多年的假把式太子, 只卖出一个郁家商铺的价格。

换做郁云阁, 会气得一蹦三丈高。

“朕知道你师承雾廊山清桑道人, 巧得是国师年少时也曾有幸在那待过, 他名为渡斤仙人,不知你有没有听你师父提起过。”

景江陵说完这话像胜券在握, 双手交叉置于身前, 居高临下地望着面不改色的郁云阁。

另一重身份极可能也暴露了,预料之内。

他在雾廊山拜师学艺是抹不掉的事实, 可这不代表他是玄云楼的楼主,光靠诈就想让他暴露, 做梦呢。

郁云阁脸上挂着糊弄的笑:“我师父不是个喜欢追忆往昔的人,加上我拜师时年岁偏大,他每日除开骂骂咧咧打我,只剩下吹胡子瞪眼盯着我练武, 没多少心思说别的。”

三言两语化解了这番试探。

景江陵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审视:“看来渡斤仙人的一腔思念要白费了。”

“也不算,若是国师真想我师父,早该去拜访了。”郁云阁顺杆倒打一耙。

景江陵几乎气笑了:“按你这意思,朕册封的国师得屁颠屁颠跑去燕国雾廊山亲自登门约见故人,才能聊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