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碗面。”
他也没说要什么面,前头带路的内侍却细心地又询问了句:“太子妃有忌口吗?”
“不吃内脏,不吃头尾。”
“奴记下了。”
冠云殿离厨房不算远,几步走的郁云阁又饿又冷,待进到厨房又被关闭门窗未散的余温包裹全身,手脚渐渐温暖起来。
“你叫什么?”郁云阁冲年长内侍轻抬下巴。
年长内侍头垂得很低:“葱丝。”
“他呢?”郁云阁指了指他身侧面容稚嫩,瞧着便不大的半大少年问。
葱丝回答:“姜片。”
很好,一对儿去腥加香的好名字,勾得他更饿了。
葱丝见他没再问,便低声对姜片说着需要的食材,要为这深更半夜被饿醒的太子妃做点裹腹的鸡丝面。
两人在那边忙活,不敢看这边的郁云阁在做什么。
其实郁云阁大可在冠云殿里等着,吩咐一声,自然有人将热腾腾的面碗端到面前。
葱丝不知他为何亲自跟过来,也不知为何往常固若金汤的冠云殿今夜冷清到只有小猫三两只。
巴掌大的面团被手掌揉开又合上,由生硬逐渐绵软有弹性。
旁边刚从热锅里捞出煮好老母鸡的姜片,猴急上手要撕鸡丝,被刚出锅的热皮烫得嘶嘶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