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面右下角龙飞凤舞的写着作画时日, 正是两人初遇那日晨曦。

不知是郁云阁画技精湛还是怀着对画中人的感情, 这幅画栩栩如生。

景玉危甚至能通过单薄的纸感受到画中自己对外人的漠然, 私心将其归功于郁云阁对他有心上。

第一页翻过, 便有了翻看第二页的勇气。

谁知这刚看第一眼, 景玉危书忙脚乱地盖上了, 面红耳赤,好半晌才低声道:“太不知羞了。”

不知羞的太子妃正看着景玉危这几日到哪里做了什么, 下寒雨的梁溪骤冷, 郁云阁缩在温暖如春的冠云殿。

吃得干粮,喝得白水, 几乎住在马背上。

抵达了洋河城,没见到一个老百姓, 看过洋河,未曾有幸在河边垂钓……

他合上信笺丢入香薰炉里烧了,下刻青烟袅袅,焦糊的异味缠着沉香味飘出来, 顷刻弥漫开来。

郁云阁捂着鼻息微微皱眉,后悔了,不该如此糟蹋好东西。

“景昭没了动静?”

江开摇头:“东宫外暂无生人靠近,他还在府里夜夜笙歌。”

真被景江陵骂得失去了斗志?

郁云阁不信,吃肉不吐骨头的狗怎会乖乖吃素。

“今夜冠云殿外别留人。”

“这很危险。”江开不赞同,本来东宫因景玉危的离开变得大有只剩空壳子的意思,再不留一人,他的安危靠他自己保全不了。

“我能自保。”

江开不说话,只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