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不否认确有其事,但他不是个喜欢空立名头的撒谎精,冲神情晦暗难辨的景玉危一笑:“可是殿下,我是真想擦擦身子换个药,昨夜太热了。你摸摸,我后背黏糊糊的。”

说话间,他牵着男人的手往自己后腰探,脸色如常,仿佛只想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掌心那只乍然烧起来的手惊吓般撤走了。

郁云阁抬眸,便见景玉危站直了,双手背在身后,蹙眉瞧着他,眼神里满是慌乱,表情又很正经,偏偏耳朵尖红的滴血。

真有趣。

“殿下答应我的七日出门一次还作数吗?”

景玉危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也不应答。

他衣襟大开,既没坚持要脱掉,也没要系上,引得景玉危心烦意乱。

脸色苍白的美人仰脸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地斜靠床头,像寻求个舒服姿势似的,曲起单条腿撑着锦被,那点地方足以藏下个人,很适用那本画册里的某些放荡姿势。

回过神来的景玉危脸更沉了,黑眸情绪翻动,盯着他的眼神不安分起来。

“我想见江开,殿下说过只要我好点就能见到人,我现在就感觉挺好的。”

景玉危总算肯说话了:“他已经离开东宫。”

郁云阁心中诧异,江开不是乱来的人,他还在这,江开怎会独自离去?

“他知道你受伤的事,要去杀了伤你的人,孤怕他惹事,关了他几日,你醒来的时候,孤让折柳放他出来,结果他挟持折柳逃离了。”

景玉危三言两语交代完这件事,又问:“你还要见他吗?”

听这意思是他要见,景玉危便要将人抓回来。

“不用了,他会回来的。”

“你就在冠云殿里安心养伤,等天气好,孤会让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