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没想过丢命,默不作声地丢开软垫:“他呢?”

折柳抿紧嘴巴,不知该怎么说。

“他在哪?”景玉危察觉出折柳不同寻常的沉默,又追问了句,全然不知自己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关切。

折柳闪烁其词:“不知道。”

景玉危默然,倒没有发火,而是想到了不听管教的郁云阁确实不会管折柳。

多数时候他在自己面前都是随心所欲,越不让做什么越不听。

“走吧。”

见他没有固执地追问郁云阁去了哪,折柳庆幸他没被郁云阁那张脸迷住,还存有一贯的理智。

等下了马车,刚坐上轮椅景玉危又让他停下了。

折柳不明所以:“殿下?”

“有人来了。”景玉危说完看向风雪吹过来的方向。

折柳暗自叫苦,想也知道箭雨后不会是相安无事,刺杀哪有半途而废?正因为如此,折柳才想快点带他离开。

“殿下,再不走来不及了。”

“现在也来不及了。”

折柳低叹了口气,不再尝试劝说,而是拔出剑护在他身前:“太子妃临走前让我保护好殿下,我答应了,不能食言。”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脚步落在薄雪上发出吱呀的声音,多而密集。

折柳脸色变了,人太多了,这要没人来救,他们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折柳怎么也没想到景玉危生平初次在不多人的知情内出行,会招来杀身之祸,还是有人见不得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