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发凉,明明梦想成真却有种将要入油锅的预感。
景弍辞还在,为保全景玉危身为太子殿下的可笑尊严,他先不辩解了,打算等上车再说。
“好好好。”景弍辞轻呼出口气,让兄弟们相亲相爱失败了,但景江陵交代他办的这件事成功了,总归没有一事无成,“太子妃生性活泼,会有点吵,殿下多担待。”
明明是他的枕边人,景弍辞了解的比他还要多。
景玉危轻轻冷笑了下:“孤明白。”
郁云阁觉得更冷了,恨不能堵上景弍辞那张嘴,能不能别说那么多和他有关的事?
又恨凉亭到院门口的路太长,几步路的功夫居然能让他两说那么多话。
郁云阁不太确定等会儿上车,会不会先被景玉危来一刀。
生无可恋之间,这漫长的离去之路终于走完,他心惊胆战地磨蹭进马车内,规矩坐好,失去解释的欲望。
等马车咕嘟嘟的再次滚上青石板路,郁云阁已经波澜不惊,甚至想找景玉危借那串佛珠用上一用。
“回去收拾东西搬到冠云殿。”
郁云阁汗毛竖起来了,嗓子发干:“殿下大可不必在意他们的话,我也不是那么想去冠云殿。”
景玉危能信他才见鬼。
“没关系,孤想让你去。”
郁云阁傻了下,不太确定道:“殿下的意思是你心里想让我去冠云殿?”
景玉危颔首,这不是一时冲动,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