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肯给个明确答复,郁云阁心里多少憋着气。
此人当真不知好歹,以真心换真心的路走不通,难道真的只能以暴制暴了?
景玉危癖好特殊,他为了早些时候找回郁双泽,怕是只能勉为其难试试。
窗外的风景不再是繁华街道,两边光秃秃的青色竹子密接不断,远远望去不见其余风景,这摆明了已经出城。梁溪城内没有如此别致的景色,究竟要去哪?
郁云阁膝盖微晃,撞了下旁边的景玉危。
“殿下说说这是去哪?莫不是真让我说中了,要将我带到只能见到殿下的地方关着,夜夜笙歌,不说个子丑寅卯不罢休?那若是殿下亲自来,我很愿意。”
他低声调笑着,热气一阵阵飞向景玉危耳边,扰得人不太适应地发痒发热。
景玉危偏了下头:“孤没有藏你的兴趣。”
“殿下不喜欢我吗?”郁云阁失落地问,明知道他看不见,还很难过地拧着手边的褐色羊毛毯,“可我真的很喜欢殿下呢。”
景玉危耳根一下蹿红了:“你能不能知点羞?孤从不与来路不明的人有瓜葛,你最好老实待着。”
这是用他的话堵了他的嘴,郁云阁哭笑不得:“殿下真是…”
景玉危不想知道他没说完的到底是什么,可他未收干净的尾音还勾人得回荡耳边,让人没办法不追问:“什么?”
上钩了,郁云阁语调轻快:“可爱。从小我爹就教我,喜欢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呢?”
从小到大,景玉危听过数不清的夸奖与诋毁,各式各样,却从没有一个人像郁云阁这样夸他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