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被突发事件扰了清梦的景玉危罕见地又睡过了,醒来时天色大亮,香薰炉里的残香丝烟袅袅,他捏着鼻梁坐起来,静默片刻方才让内侍进来。
随内侍进来的还有折柳。
“拿到了?”
折柳将昨夜江开亲自送过来的东西双手奉上:“送来了。”
挥退内侍,自己穿好衣衫的景玉危视线落在青瓷瓶上,目光渐渐凝聚:“他没说什么?”
折柳心想,我连太子妃的面都没见,哪里知道他说什么?江开宛如千年老蚌,嘴严实得像被缝上了,想打听也无门。
折柳猜不透他想听什么,只好挑知道的说。
“没有,倒是方才太子妃想出门再次被拦,又想来找殿下未果,已经回听竹苑了。”
景玉危眉心微蹙,想起为拿到这瓶药答应的事,被郁云阁那句话激忘了。
“每隔七日让他出门一次。”
折柳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地答应了:“大王子府有消息了,说大王子醒来大发雷霆,砸掉不少珍藏的好东西,深夜从后门抬出两个进气多出气少的少年,瞧着怕是活不了。”
“别的呢?”景玉危问。
折柳从内侍手里接过白粥摆到景玉危面前,又将各种口味的清淡小菜一一摆好,退到旁边才道:“说是因为没能好好招待殿下及太子妃。”
这等糊弄人的借口傻子才信,景玉危慢吞吞吃了几口粥,等着折柳禀告其余的事。
“小馆被查的消息应当在昨夜送到了大王子府。”
景玉危讥讽地翘了下唇,嘴里平淡无味的白粥多了些甘甜:“再狠点。”
“动作再大恐怕会引起他的注意。”折柳不太放心道,“玄云楼旗号响亮,易被反追查。”
景玉危吃完大半碗粥,身心舒适不少:“无碍,玄云楼没遭到景昭报复前怕是不会知道自己背了个大锅,我们要做的是在景昭报复前,借用燕国朝廷砍断他这条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