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景玉危几乎在郁云阁出声那刻便同意了,“从听竹苑到大门,不得刻意踏入别处。”

真是个小机灵鬼,就等着他喊出七日吧。

说完正经事,郁云阁骨子里的浪又似浮萍般冒出来了,尤其看见景玉危脖颈及脸颊未下去的浅红,他心里痒痒。

“殿下,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合作伙伴,不做点什么庆祝下吗?”

景玉危闻言便知道他嘴里没正经话,转着轮椅要走。

“哎哎哎,殿下别走啊。”郁云阁游到池角软声挽留,见男人不搭理,他眼睛一转,双手撑着池边上岸了,“我知道殿下想泡温泉,碍于我在不好说,那我走,行吗?”

从听见哗啦水响时,景玉危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转几步路,一阵刚出温泉特有的潮湿感从右侧扑过来。

他一下子僵在原地。

只遮住堪堪大腿根的郁云阁从他面前走过,湿润的长发还在滴水,水顺着细长不瘦弱的白腿落在地上,好似步步生莲,而黑发贴着微陷的浅粉腰窝随对方轻巧步伐摇晃,像只高傲又骄嗲的猫,微转身时让他看清仿佛一手能握住的细腰,也得以窥见其中一朵梅花真容。

景玉危简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最终还是落在他那截细腰上。

近二十年来,他生平初次体会到心跳如惊雷、呼吸似空蝉。

决不能让郁云阁知道他不瞎了。

从未碰见过的陌生情绪让景玉危下意识伪装自己,让他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郁云阁也是个男人。

郁云阁心情很好,擦干头发慢悠悠穿着衣衫,那边的景玉危还没动弹,不知陷在怎样的纠结之中,脸色时而青时而红,看得郁云阁抿唇藏着笑,直到穿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