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见不着人,郁云阁藏了满肚子骚话想说。

“殿下睡得好吗?”

意料之中得不到回答,郁云阁也不在意,横竖没指望景玉危开过尊口。

“听竹苑的床不仅硬还冷,就像殿下的身心。我这几夜总时不时梦见殿下,梦里殿下热情似火,拉着我的手要脱……”

他看着横空到眼前的薄刃,舔了舔唇,止住了话声,仗着景玉危眼瞎,光明正大地看人。

那张如冷玉的脸庞寒冰如旧,倒是泛粉的耳朵尖不知不觉将主人被臊到的心思出卖得一干二净。

当真纯情,连这话都听不得。

他忍笑,生怕传出声响惹得景玉危又扬言要杀他。

“不要在大王子府惹事。”

这是景玉危今日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内容算不得好,口吻满是警告。

看来景昭府里的水深到景玉危也不好随意乱来,也是,要不是他在,景玉危连个正儿八经登门机会都没有。

他不吭声,景玉危也不追着要他听话,低着声又多说了句。

“惹出麻烦自己解决。”

这话说的很没道理,郁云阁当即反驳:“在外人眼里,我与殿下荣损同在,若我惹麻烦,殿下也难逃干系。是以殿下不如说点好听的哄住我,免得我在大王子府管不住自己。”

“你还真不怕死。”景玉危唇角绷直更添冷意,看着便知道被激怒了。

“我寻思着与其被你无缘无故的杀了,不如随性活,就算死也是自己作死,至少临死前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