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泥坑能做主的人权力更高,一不小心能要他的命,所谓祸从口出,不说不错。

在摸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前,郁云阁持观望态度。

他一安静下来,反倒是在马车上听满耳朵骚话的景玉危感到奇怪,就像你养了只不能消停的猫,成日里上蹿下跳闹着你,突然它老实缩在你脚边,你也会怀疑它是不是有毛病了。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存在一瞬,景玉危极快将其抛在脑后,撑着脑袋想待会儿景江陵会说什么。

南川之王景江陵年过五十依旧英俊非凡,明黄狼袍加身,姿态霸道,听人说话时表情严肃,那厢蕉公公低声禀告说景玉危与郁云阁来了,抬头时表情柔和下来,眼睛里流露出疼爱,从王座上下来大步往门口走。

“吾儿今日感觉如何?”景江陵先是关心景玉危,又看郁云阁,见到他脖颈上的伤目光微凝,“云阁在东宫住的可还习惯?朕与令尊许久未见,不知他近来如何?”

景玉危声轻冷淡:“还好。”

他收声后,郁云阁自然而然回答:“习惯,劳王上惦记,家父一切如常。”

没回答那句近来如何,景江陵面上不见端倪,从折柳手中接过轮椅推着景玉危往殿内走。

“御医同朕说了,寒气入体,要多加调理。先前朕担心你难以料理自身,想给你送两个贴身服侍之人,你不要。如今云阁也入住东宫了,该让他陪着你,身边有个贴心人照顾,多少踏实些,夜间噩梦惊醒,有他在,你也舒心。”

郁云阁心想,他要真睡在景玉危身侧,也不知谁是谁的噩梦,又该如何舒心。

“儿臣旧疾未愈,新病缠身,不想扰得枕边人睡不好。”

景玉危打着生病旗号将同床共枕的事给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