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想作什么妖。
“准备车进宫。”景玉危说,“把他的小尾巴留下来。”
折柳应了。
在折柳请人的时间里,景玉危喝完药登上马车在门口等着,思索郁云阁是否会拒绝,毕竟丢下江开就是丢开了保命,昨夜他险些死在自己手里,该有戒备之心。
想法刚落,车厢门一阵响动,一股子细腻的小苍兰香味随着冷风扑了进来。
景玉危眉梢微动,人来了。
郁云阁挑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目不斜视,也不主动和景玉危搭话。
披着乖巧的皮坐在那,装得好像他真的学会了乖巧似的。
寂静的车厢内无人说话,只有车轱辘轧地面发出的碾压声,折柳侧耳听半晌,心里直打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呢?
什么也没发生。
郁云阁低头抠手指,眼角余光又瞥了眼正襟危坐的景玉危,对方今日一身黑,衬得肌肤越发白皙,连蒙眼的绫带也换成白色的,瞧着不像新婚第二日去见亲爹,更像去给人奔丧。
坊间传闻王上对景玉危疼爱有加,加之景玉危自幼身子孱弱,溺爱成瘾。
自然这是传闻,得亲眼所见才能知道父子两关系到底如何。
也许,这是个可利用的机会。
郁云阁想了想,出来这趟不能空手而归,得送点礼也带点回去。
“看什么?”
郁云阁偷看被抓到,也不尴尬:“殿下天人之姿,我忍不住看,更忍不住想要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