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来自己的回答也被人一句不落转达给了景玉危。

这么一想,郁云阁又高兴了:“那殿下该知道我如何回他的。”

景玉危抿紧唇,脸颊的粉似乎更深了。

“我满心满眼只看得见太子殿下,旁人皆是过眼云烟。”

景玉危当日听人说过这话,那时禀告之人腔调平铺直述,愣是将甜腻情话漂成简单话语。

此时亲耳听见郁云阁盛情并茂得重述,景玉危发觉自己硬了。

杀郁云阁的那份心越发坚硬。

柳叶小刀擦喉咙而过,留下道火辣辣的刺痛,景玉危冷冰冰道:“站住。”

郁云阁遗憾地叹了口气,被发现了,明明是个瞎子,却知道他要做什么,稀奇。

“孤劝你不要耍花招,这是东宫。”景玉危说,“孤知道你此行目的,但既然你入了东宫,孤会好好‘招待’你,直到不再需要你。”

郁云阁飞快拧了下眉,话里有话。

“孤…”景玉危喉咙发痒咳嗽了几声,谁知这仅是个开始,一连串的咳嗽接连不断,听得郁云阁后退几步。

他看着景玉危从咳嗽得快要死到平复,青绫被折腾的要掉不掉挂在耳边,隔着层薄纱,朦朦胧胧看见那双紧闭的眼眸,睫毛纤长的刮着纱,往他这边看过来,似能看见。

“想杀孤?”景玉危问,本够低音深沉的嗓音经过摧残更添撩人,像……

郁云阁思绪飘飞了下:“殿下多虑了,今日刚过门,我没那么快想做鳏夫。再说,贵国国师不是说我八字配殿下,过门后保殿下祸灾齐退,福寿连绵,长命百岁吗?”

“呵。”景玉危冷笑,“享受你最后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