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郁盟主瞧他脸色不好看,干巴巴的:“云阁,你伤还没好全,不如我与南川那边商量商量,再宽限两日。”
“他们宽限不出来,景玉危等不了了,从这到梁溪快马加鞭得大半个月,靠上等药材吊着口气能撑到我过去就不错了。”郁云阁对梁溪情况算不得了若指掌,但想知道的还是能知道,“之前不是说景玉危病情稳定,能平平稳稳到除夕,怎么好端端地病重了?”
郁盟主也不知道,本是准备两月后送郁云阁过去,谁知昨日接到南川王室加急信件,说是太子等不得了,请他速速将郁云阁送去完婚。
以对方火烧屁股的催促口吻来看,郁云阁嫁给景玉危完全是跳火坑,搞不好亲没成,人先没了。
可郁盟主为破他命劫,只能硬着头皮试试看。
“梁溪入秋骤然变冷,想是景玉危寒气入体了。”郁盟主回答。
郁云阁唔了声:“原来如此。”
“你到梁溪后碰上麻烦就去自家商铺,我交代过了,他们听你调遣。”郁盟主指了指他脖子,“那块玉佩是信物。”
郁云阁下意识摸了摸:“我哥也有块吧?”
他这块玉佩只有一半,估计是他爹将信物一分为二。
提到失踪的大儿子,郁盟主心中郁结,不欲多谈:“你早作休息,明日我亲自送你。”
第二日郁云阁告别师父及曲闲,带着江开随郁盟主踏上北去的路。
他伤势没好,先坐的马车,成日无所事事,拿着小本子画东西,江开几次瞥见都看不出他画的什么。
有一日,艳阳高照,他们进入南川地界,郁云阁放下毛笔像大功告成似的显摆给江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