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白得仿佛透明的耳朵尖动了动。

曲闲想给他一鞋底,在美人身上吃过多少亏都不记得。

呵,你不转过来问,我还就不说了,曲闲颇为傲娇,慢悠悠喝着茶翻着账本,等他耐不住性子来问。

翻不到两页账目,郁云阁佯装想换姿势似的磨磨蹭蹭挪动,面向曲闲,开口问得却不是美人的事。

“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没发现我那柄象牙扇?”

曲闲回想片刻:“没有,当时你气息微弱,浑身是血,不远处还有狼群虎视眈眈,我让人先带你回来,又在附近搜索几遍,只看见四个被割破喉咙的黑衣人。”

也就是说他的扇子及被他殃及的男人在曲闲到前先一步被救走了。

郁云阁并不高兴得出这个结论,可能往后得更注意安全了。

曲闲觉得他有点奇怪,明明有美人消息,他却要问破扇子,是想借此表明他改邪归正了?

“他来自梁溪,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他不问,曲闲没意思先自己撂了。

郁云阁猜到了,昨夜他试探前来看望伤势的清桑道人,被他师父一句不知道堵了回来。

就凭这句不知道,他便料到玄云楼查不到太多。

曲闲见他波澜不惊,纳闷道:“你不惊讶?”

郁云阁笑笑不说话。

他不说,曲闲也不好追问。

这时江开从院外匆匆过来,没了易容,他又是黑衣加身,行走快了像根烧火棍。

烧火棍到郁云阁面前停住:“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