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筛踩第一层台阶差点踩空,摸摸额头虚汗,见那四位没动手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回头深深看眼郁云阁,希望这位爷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要再胡言乱语。

郁云阁似看懂了,掀开纱帘进去后左顾右盼一番,流露出毫无新奇的表情后随老筛坐在角落里,不着痕迹推开欲往他怀里坐的粉衫娇娘,摸出把象牙扇,微微扇动,瞥眼兀自喝酒的老筛,叹息道:“不过如此。”

老筛先被象牙扇面上着墨不多却满是精髓的十八式刺瞎了眼,转眼又见他雪肌似的手,狠狠拧眉:“等等。”

郁云阁笑笑不说话。

这一等便是三盏茶,二楼中转台那儿立着个半人高的小挂钟,清脆敲钟声便从那传来。

三道敲钟声后,连续有人送东西到每张桌子上,人手一份,摆盘上盖着红丝绸,丝绸勾勒出半圆形状,还做了保护,让人猜不透里面是什么。

郁云阁也拿到了,收起扇子先看了会,接着便听见老筛低声解释。

“这是邀请盘,里面有写着要求的小木牌,会让你放上相应的东西,入对方的眼便能上二楼。”

郁云阁唇角向下撇了下,极快,简单点说就是看人下盘子,拿出的东西对对方有足够的利用价值便能成为入幕之宾,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

老筛没碰摆盘,示意郁云阁掀开看看。

郁云阁看也没看,将那枚翡翠戒指摘下来,连着红绸揭开罩子丢了进去,又懒懒依靠着椅子玩扇子,他的举动轻慢又放肆,惹得不少人看过来,见是一张陌生又普通的脸,或多或少表露不屑,只当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土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