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翡眼睛很红,几缕头发落下来,给他沾上了一点烟火气。

“你低头。”宴槐想抬手,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呼痛。

“少说话。”李默翡不赞同地说,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挺宴槐的,低下头。

宴槐摸摸李默翡的眼皮,“哥,你再皱眉就不好看了。”

李默翡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亲吻。

“哥,我说真的,你年龄比我大,有抬头纹就显老了。”

“槐槐。”李默翡气闷。

“哥,等我好了,你就用身体让我知道,你到底老不老,现在不要皱眉了好不好?”

“咳咳。”

听到按铃的声音就跑过来的郝医生咳了两声,显示存在感。

郝医生检查了一番,“恢复得不错。小宴槐,你要是再不醒,有的人就要疯了。”

李默翡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和李默翡的对话被郝医生听到,宴槐有点尴尬,等郝医生走了,宴槐说:“你休息一会儿吧。”

“不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些话郝医生刚刚已经问过,李默翡却又问了一遍。

虽然医生说过会慢慢恢复,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李默翡还是心有余悸,眼睛半刻不能离开宴槐,坐在床边处理文件,也要用眼角的余光看宴槐。

他永远无法忘记,赶到停车场时会看见这么危险的一幕,要是宴刘杨准头再好一点,宴槐说不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镇痛的药物容易让人昏睡,宴槐醒过来一会儿,又睡着了。

李默翡听他呼吸平稳,才发消息给家人报平安。

郝医生知道劝不住李默翡,“你已经两天没休息了,这样下去精神会垮掉的。”

李默翡摇摇头,仍然看着宴槐,他必须亲眼看到,才能确定槐槐还好好的,他没有再一次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