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衣柜门,想拿一条毛巾,投桃报李地帮李默翡擦擦头发。

李默翡刚洗完澡,头发没干就被他叫到浴室门口。

宴槐才打开衣柜的门,一直趴在床尾舔爪子的懒球风一样蹿过宴槐的脚背,扑进衣柜。

一个纸箱被懒球碰倒,懒球得到玩具,威风凛凛地盘在纸箱上。

宴槐忙着捡落在地上的奇怪东西。

担心懒球吃进塑料包装,李默翡走过来,提起懒球。

对给他上贡玩具的第二个主人,懒球非常客气。

它抓着一个小玩具,被李默翡整猫抱起。

那个小玩具落在宴槐脚边,同时落在他脚边的,还有李默翡打量的视线。

宴槐躲躲闪闪地站起来,眼睛完全不敢看李默翡。

一张俊脸红到耳根,“这些是贺飞塞给我的,他总是不正经。”

朋友的用处就是拉来背锅。

李默翡促狭地笑,“槐槐的朋友准备得很周到。”

宴槐把给懒球的小鱼干份额扣到零,低头数拖鞋上的花纹,小声说,“你坐那儿去。”

“好。”

李默翡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抱着猫走到一边。

宴槐把这些露骨包装的东西都塞进纸箱,然后把纸箱抱下楼。

要不是外面风听起来像在哭嚎,而天又太黑,他一定要把这箱东西搬到车库,明天就开车把他们扔得远远的,连带懒球最喜欢的投食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