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李默翡体温的热度落在宴槐盖在肩上,仿佛是他这个人,把宴槐拢在怀里。
李默翡顺势低头,在宴槐烧红的脸颊上一碰。
“去输液。”李默翡难得的面对宴槐也没有笑脸。
宴槐头还昏着,四肢百骸都像被寒气沾满,他软软地撒娇,“只吃药好不好。”
他不喜欢去医院,生病了小脾气上来,就更不想去了。
李默翡抬手遮住他哀求的眸子,手指下的脸烫呼呼的,“发烧了,槐槐乖,等你好了给你买糖吃。”
宴槐眨眼睛,扇子似的睫羽痒痒的划过李默翡手心,“我不要吃糖,不要去医院。”
“那就不去,回家叫家庭医生。”
李默翡把宴槐的电脑合上,帮他把东西收好,再把桌子上空掉两粒的药片装进口袋。
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只剩一个趴在桌子上不肯走的病号。
从身后搂住宴槐,双手环住宴槐肋骨,“要背还是要抱?”
宴槐一个激灵,神智都清醒了几分,他苦着脸,“我自己走。”
李默翡知道他面皮薄,不好意思在员工面前亲密,也没为难他,本来他的目的也只是让宴槐答应去医院,他把宴槐扶起来,“那就自己走,还有东西没收吗?”
宴槐趴久了,姿势不太对,腿有点麻,“你怎么不把我变小了装进口袋里。”
李默翡最后在办公桌上扫视一眼,确定没有东西落下,“槐槐,我又何尝不想。”
想把他变小,变到手指一戳就站不稳的大小,给他定做一顶精致的小王冠,然后把他捧在手心,放在肩上,让他发号施令。
宴槐没有体会到李默翡深沉目光下的占有欲。
实际上走路都深一脚浅一脚,一半是因为发烧,一半是因为腿麻,全靠李默翡在旁边撑着,“我不可能变小的,我不是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