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槐一般不让懒球来主卧室,自从主卧室装上金闪闪的相框,懒球就深深被吸引。

现在他反而觉得幸好有懒球在,能借他掩饰尴尬。

宴槐陪懒球玩了半个小时,懒球玩累了,自己爬到猫窝里不出来,宴槐把亮闪闪的定制猫玩具放进去,一边骂“小没良心的”,一边抓住猫撸了一顿。

最后他悻悻地回到卧室。

李默翡靠在床头,戴着一副眼镜在看书,书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

宴槐吐吐舌头,从床头拿过一本画册开始翻。

他们两的夜生活是不是太清淡了?

宴槐打开手机,贺飞已经就他找外援和不到十局就突然消失的行为发来一百条谴责消息。

宴槐快速看完消息,回复一条:我是有夜生活的居家好男人,不像你一样空虚寂寞只能靠游戏排解。

就算是个泥人,和贺飞相处也会忍不住开口,贺飞说起话来有一种天然无雕饰的欠收拾感。

宴槐和他斗嘴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要是有一天聊天记录被李默翡看见会发生什么。

李默翡翻完一篇期刊文章,突然起身。

宴槐起初没注意,以为他是起床上卫生间什么的。

然而李默翡就站在床尾处,解开睡袍的带子。

宴槐捏住床单,他还没有准备好,明天是工作日,家里有工具吗?

脑子里一时闪过多个念头,系统被宴槐的脑洞吓得自动开启了屏蔽功能。

李默翡脱下睡袍,露出覆盖着肌肉的健美身躯,胸肌腹肌和结实的腿都露在外面,只有重点部位被深色布料覆盖住。

他不怕冷地走到衣柜旁,重新拿出一套睡衣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