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宴槐挤出一丝笑，“亲亲我啊。”

李默翡的目光移到宴槐苍白的脸上，眼眶红红的，泛白的唇上还留着齿痕，宴槐烦躁的时候就会咬嘴唇，手里还会掐东西，这些小习惯他自己都没注意。

李默翡垂下眼睛，慢吞吞地拿起笔，仿佛他签得慢一点，宴槐就会叫停他。

宴槐愣了，为什么说下辈子吧李默翡签字，说亲亲我他也签。

“昨晚我看到你和周意然了，在国贸大厦的地下车库里。”宴槐回想着发生的事，已经过了五年，小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和宴刘杨吃完饭，他在车库里看见李默翡躬身和周意然说话，从他的角度看有点暧昧，更让他以为李默翡三心二意，气得他连夜打印好离婚协议，让李默翡来签。

故意说的像吃醋，离婚后宴槐已经知道，李默翡和周意然绝对没什么，但是他本来气势汹汹闹着要离婚，现在又突然不离了，不装成吃醋很难掩饰这种突然转变。

李默翡听完更难受了，槐槐一定是看见他昨晚揍周意然，所以害怕了，但他怎么会打槐槐呢，这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疼他都来不及。

“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李默翡想交代得太多，却只能苦涩的说出这一句。

宴槐见他真要签，连忙抽回协议书，“我说了亲亲我就不离婚，你听不懂吗？”

“什么？”李默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槐槐？”

宴槐看他呆住的样子，主动踮起脚，却发现够不着李默翡的眼睛，况且这个人眼珠瞪得老大，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下巴上亲了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下，但被李默翡专注的眼神看着，宴槐还是有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