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摊开手,难得有些忐忑:“你觉得怎样?”
维克托用了一段在电影《芳芳》中的台词回答他。
“你是我梦寐以求,芳姿飘逸,无疑是造物主的不羁宠儿,既是完美无穷,岂可刻意雕琢。”
他又长高了一些,159的个子,因为比例的优越,瞅着和一米六三也没有差别,还有伤病后更加纤细的身形。
勇利轻笑起来:“太夸张了,我可不敢和苏菲玛索相比。”
但维克托此番话语全然出自本心,银发少年坚定地认为勇利正是一个即将步入13岁的少年能够拥有的最完美的状态,骨骼纤长、体态优雅美好,眼眸清澈明亮,青涩与成熟交织,如同含苞待放的白色玫瑰,端丽的外表下藏着最坚毅的灵魂。
他是一块已经被风霜雕琢过的璞玉,聪慧、坚定,对未来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划,以及足以去执行这份规划的心性与实力,一切被他打败的不幸都成为了勋章,经世故而不世故,冷漠锐利而又从容自信。
维克托端起相机:“我能拍照吗?”
勇利微微扬起下巴:“当然,我的先生。”
他滑入冰场,雅科夫叮嘱他:“在状态没有调整到最好的赛季之初,你不用上最高难度,勇利,用第三套方案。”
第三套方案指的就是将跳跃难度降到3a,3lz+3t,3f,也就是勇利在10岁时就可以完成的难度,不许用四周跳。
勇利点头,他直到昨天才恢复比较稳定的3a,仅有10天的备战时间让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但已经足够他在选拔赛中获胜了。
这是赛前的最后一次练习。
小提琴的乐声流泻而出。
天鹅在湖畔顾影自怜,他一次次跃起,又落下,即使动作越发虚弱无力,也没有放弃与死亡抗争,他渴望着再次飞翔,终于,天鹅奇迹般的展开翅膀飞向星夜,向死而生。